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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分鬃》里另类的野马青年—魏书均。
野马青年,每每拥有肆无顾忌的人生。
但是,近来我发现这个天下上,好像真的存在另一种野马青年,肯定要离经叛道,和别人不一样,才是算是有个性吗?
野马的心,老干部的办事风格,我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版本的野马少年。
《野马分鬃》,这是魏书均三十而立的作品,一上线就入围了戛纳影戏节,而他段本身十年前的自我履历,也被各种各样的人解读为新晋富家子弟的个人solo。
“这个车能开到内蒙吗?
应该能,这后备箱贴的太黑了......”
我还能重新上路吗?
能,但是你买错车了……”
电影里的大四青年阿坤,似乎是个对生存无聊透顶,眼里只有吉普车和远方的大龄坑爹的题目少年。
总是上错人生的车,一次又一次,终极也没有乐成去到内蒙,见到求之不得的草原。
而这是魏书均的二十岁,有着恃才傲物的淡漠,不拘一格的野心,但是这些都是他,也都不是现在的他。
“我读书的时间天天醒来就想搞点事变,好比听说某个地方好玩,立刻买张火车票去了,但我并不是一个‘野’的人,我拍什么样的人,不代表我是什么样的人。”
魏书均面临媒体的采访是怎么说的,我可以写任何人,可以演出任何人,但那些人,都不是我自己。
面对镜头的委书均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一份笃定和对峙。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在某本书里看到的一句话,
孙老师突然开始品茗,浇花,还养起来了金鱼,孙先生可以说是做尽了风雅之事。
以是,孙先生是个风雅的人。
魏书均的身上似乎有一种恍如上个世纪来的老气,大概就是他可以平心静气地和你悄悄地坐在那边,很平和的告诉别人,他拍的阿坤,不是他自己。
魏书均总是坐着很张狂的事情,说着格外成熟的原理,妥协不代表欠好,而他的典范形象是头上反扣一个帽子,爱戴大链子,给他打电话都能听到电话那头猛烈的说唱BGM。
拍摄《野马飞鬃》时候,由于园地和道具的限定,他们的拍摄停滞了,魏书均开着拍摄用的吉普车在草原上玩漂移,他也充足‘野’。但他也让你以为野是一种勇气,是他创作特质的一部门。
一场纠结事后,他们又使用现有的现场的条件举行拍摄,效果反而比想象中的结果更好。
同时,他的拍摄灵感大多泉源于现场,影片末端谁人分道扬镳的红气球,就是现场的暂时加上去的,是不专业,是少年气,但仍旧效果满满。
不去界说,不去贴标签,不扬弃少年感,感觉影片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不是全部的少年都要经历这些然后苏醒了回到社会的轨道里公转,而是每个少年都有定义自己生活的权利。
影片到末了,大概想要表现的是吉普车可能属于草原,而我们从来不属于任何地方,青年里住着老魂魄,魏书均大概给了很多人惊喜。
什么吉普车,我的欲望被剃度了,太阳神,玉轮河,无法贩卖的人间抱负,这些文艺的小确丧,简直也是我们的生活。
所以,老诚实实过日子吧,但生活也不能少了那些一些子劳什子浪漫。电影《野马分鬃》正式在院线上映。一年前,这部由青年导演魏书钧执导的电影就曾入围平遥国际电影节与戛纳电影节官方单位。而在更早之前,魏书钧执导的短片《延边少年》也曾拿下第71届戛纳电影节主比赛单元短片特殊荣誉奖。本年,魏书钧在《野马分鬃》之后的最新长片《永安镇故事集》更是第三度入围了戛纳电影节。对于一个90后导演来说,如许的结果可谓斐然。
作为魏书钧的第一部长片作品,《野马分鬃》从平遥跑上院线、遭遇了更多的观众以后,也出现了更多的声音。现在,《野马分鬃》的豆瓣评分落在6.7分,不少影迷以为这部电影实为过誉。
电影《野马分鬃》官方海报。
在本文作者看来,《野马分鬃》对于青年导演来说是一部好作品,乃至是一部过分成熟的长片首作。它的青涩和个人表达有其贵重的地方,但也暴暴露比年来青年导演作品中具有代表性的问题:它离电影太近,因此离电影的观众太远。这是《野马分鬃》在院线遭遇冷遇的重要缘故原由之一。这匹野马本来还可以跑得更远,本文作者也等待着这些野马可以或许跑向更远的地方。
撰文| 魏子薇
成熟的拍摄技法
作为青年导演的首部长片作品,《野马分鬃》记载了一个即将结业的灌音系男大门生的彷徨。固然一辆吉普车贯穿影片始终,但这部影片照旧应该被定位为芳华片,而非公路片。然而,这部内核青涩也带有猛烈的导演个人印记的青春片现实上出乎料想的成熟。这种成熟主要表如今拍照技法和局面调理上。
电影《野马分鬃》剧照。
影片前半段就有一场戏,整场戏由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长镜头构成。一个女孩在阛阓里遇见主人公左坤(环游饰),并扣问他要不要共同做一个问卷。隔着商场中庭的远景镜头追踪他们进入电梯。透过观景电梯的玻璃,观众瞥见他们进行了简朴的关于个人信息的对话。女孩问:“电话号码?”左坤说:“你手机里不是有嘛?”我们因此可以推测出两人可能先前就相熟。简短的问卷竣事,女孩脱离、进入隔壁的电梯,左坤则停顿在原本的轿厢内。随后左坤的电梯上行,女孩的电梯下行,镜头顺着电梯往下拍摄到商场舞台上的演出——那是女孩的工作场合,而女孩参加了礼节小姐的队列。
这是一场非常丰富而流通的戏,能看出调度颠末了深图远虑,且不但仅是在炫技。良好的电影创作者知道不但是要用台词讲故事,这场戏就是利用了整个商场的空间讲故事,讲这两个人的生存状态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恰如其分的氛围下,纵然台词非常精简,这种关系也是不言自明的。这场戏被安排在影片伊始,让人无法小觑这部作品。
从《野马分鬃》看,新人导演魏书钧挺喜好利用大景别和长镜头,但不是为了渲染弘大的氛围,而更像是让观众迢遥地窥伺。同时录音答应那些遥远的对话传进我们的耳朵里。偶然,他更实验让主人公退却出长镜头,大概说,让长镜头停留在其他脚色的空间里。比如说在游乐场,左坤在中场苏息时拿着录音杆离开了,但镜头没有关闭,还在拍摄导演阿明(王小木饰)拙劣地搭讪女主角依琳(赵多娜饰)。在蒙古包前,镜头也连续记录着导演、村长、童童之间两两发生的对话。这些人在镜头里进收支出,构成一个饱满的时空,也多少稀释了一点半自传色彩的青春片中往往满溢的、对主人公——或者说自我——的太过关注。
电影《野马分鬃》剧照。
平心而论,《野马分鬃》不是一部闷死人的闷片,条件是你对观影抱有一定的耐烦。影片里偶然出现的玄色幽默,犹如不温不火的粥里偶尔冒出的几个泡泡。这种幽默的底色实在是真实,是有些伧俗的真实。左坤的女友芝芝(郑英辰饰)也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她的副业是个礼仪小姐。于是她工作场所常常土味且尴尬得让人遐想到贾樟柯《天注定》或《世界》里的空间。
左坤的窘迫也时常激起观众的笑声,就像坐在我后排的姑娘的短促笑声。比如当他因酒驾被抓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高中生还在怯怯地询问他是否还能搞到这个月的月考题。人和人之间关切的错位与参差引发了观众对于被运气捉弄的小人物的善意讽刺,也可能是掺杂着共鸣的自嘲。
简单来说,作为一部青年导演的作品,《野马分鬃》是成熟的,因此能在客岁的平遥电影节中脱颖而出。然而,一年多已往了,当野马从平遥跑上院线、遭遇了更多的观众以后,也出现了更多的声音。在叙事线索更清楚的贸易电影之间,它显得格外青涩、落落寡合。《野马分鬃》的问题详细出在那里呢?
青涩而含糊的自我表达
或许要从今年10月份结束的第5届平遥国际电影展提及。
其时有两位青年导演比力受人关注。一位就是魏书钧,他依附《野马分鬃》之后的新作《永安镇故事集》得到了费穆荣誉最佳导演奖。另一位则是孔大山,他的《宇宙探索编辑部》获得了费穆荣誉最佳影片奖。
孔大山执导的电影《宇宙探索编辑部》官方海报。
对关注国产青年电影的观众来说,这两位导演的名字都不生疏。魏书钧自不必说,孔大山之前并未有长片作品问世,却有一段学生期间的影像作品在各大交际平台上传播。
巧的是,看完《野马分鬃》以后,我起首想到的就是孔大山的那部小短片——《法制将来时》。这部显着带有黑色幽默的短片,模拟法制节目标情势,显现了警方因“文艺片闷死人变乱”捣毁一处创作者窝点的实录。
在镜头前,被打了马赛克的导演孔某某对自己的“犯恶举动”供认不讳:“我就是头脑觉悟太低,掉臂people群众的生命安全,总是着迷于自我表达……”这也成为这段不到10分钟的短片的金句。
“老是沉迷于自我表达”,这险些是所有青年创作者都难以回避的控告。《野马分鬃》也是云云。影片的主人公左坤是一个电影学院录音专业的大四学生。整部电影几乎都是他的生活碎片。除了他在影片开头买了一辆吉普车并在之后不停驾驶-补缀-驾驶之外,全片谈不上有什么主线,都是零琐屑碎的生活片断。
即使对导演魏书钧的相识为零,你也很轻易从主人公作为电影学子的角色定位上,估测出真实和假造的重合度。实际上,魏书钧确着实中国传媒大学读过录音专业,在大学期间也爱接私活,帮人拍片、做场记和副导演。他也买过一辆吉普车,并最终以3000元的代价把车卖了,买主说之后这个车会转手给内蒙古的牧民,他也算间接实现了心心念念的草原梦——这也是片子最后左坤的选择。魏书钧自己认可,片子对于他个人经历的还原大概有三成。
电影《野马分鬃》剧照。
其实,这种个人经历和影片内容的重合,虽然容易引发观众对作品创作者青涩或自恋的评价,但并不敷以构成“沉迷于自我表达”的指控。甚至,我并不真的觉得“自我表达”完满是一件坏事,由于许多成功导演的早期作品中都有自己青年时代的影子:
贾樟柯的《小武》是他和他平遥镇上的朋侪们的生活。新海潮的开山之作《四百击》更是和导演特吕弗的私家经历高度相干——特吕弗幼年时候也曾因为偷窃被捉进少管所。侯孝贤拍《风柜来的人》时35岁,韦斯·安德森拍《青春年少》时29岁,迈克·尼科尔斯拍《毕业生》时35岁,拍的都是青春期,导演们也都处于后青春期和执导生活前期,与拍《野马分鬃》时30岁的魏书钧差不多年事。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电影成为经典。
真正制止野马喝采叫座的原因,是《野马分鬃》的拍法和大众有不少的间隔。
如文章刚开始所说,《野马分鬃》其实并不是一部公路片,而是一部青春片。它的焦点原本最容易引起人的共情——青年人的社会化。通常这种社会化被认为突出发生在学生从学校毕业的那一刻,所以我们看见《青少年哪吒》拍的是高中毕业,《盛夏光年》拍的是大学毕业。除了《阳光辉煌光耀的日子》所处的特别时期,人们无学可上也无业可毕之外,绝大多数人都经历过这个节点,也因此对此间的惶惑不安和摩拳擦掌容易产生共鸣。
但也如上文所说,除了吉普车的主线之外,本片没有明白的叙事线。他和女朋友打情骂俏,他打零工,他顶撞老师,他找了第二份零工,他翘课,他和女朋友分手,他打了第三份零工,他再次顶撞老师……本片和公路片最显性的区别在于,左坤的吉普车总是在都会里,而非在公路上飞驰。偶尔短暂地上路,还被查了酒驾。这辆车像左坤一样,是反叛的,也遭遇重重困难。
左坤最终也没有如车贩子所盼望的,成为一个“越野e族”,因为影片最终不是要说他开这部车去了哪里,而是要说无法去哪里。野马这一核心意象,在片中并不意指飞奔,而是落在牢狱里的犯人打的太极拳招式上。收招之后,全体蹲下,拼成一个橙黄色的“感恩”。这种非线性和反高潮的特性不免让风俗商业片逻辑的观众扫兴。
电影《野马分鬃》剧照。
比没有明确的叙事线更要命的,是影片没有明确的人物动机。主人公想要去做什么事,或者不想做什么事?影片几乎没有任何直接的展示。虽然每个观众都能感受到左坤的彷徨与失落,他偶尔布满良好感,却在实际中不停遭遇撞击。
青春片总要有一个核心的,即使它是遥不可及的渴望。《少年托洛茨基》里的主人公以为自己是托洛茨基转世,想负担起无产阶层革命。而在《十七岁的单车》和《盛夏光年》中,爱和欲望构成了青少年时期里的好汉空想。假如没有这样的渴望,青春片也往往有一个较为明确的反抗对象,通常是世俗化的生活、被扼杀的理想主义和酷寒的都市病。经典作品有《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深圳旁边制造》等。当单纯遭遇问鼎、当梦想被一样寻常吞噬、当欲望被现实淋湿……无论年轻的主人公被就此打垮,还是咬牙奋进,都容易勾动观众的心弦。
然而,《野马分鬃》核心疏松的根本原因,在于主人公的复杂身份。左坤虽然大学没毕业,却不是一个没经历过毒打的、受象牙塔庇佑的单纯学子。他在大学期间就有持续接私活的经历。在混剧组方面,他比学校里的传授还履历丰富,也催生了很多师生间的抵牾。按魏书钧的话说,左坤是“学校里最社会的人,社会里最学校的人”。
这种人物前史使他和很多青春片中无知而无畏的主角差别。青涩与成熟、学校和社会、纯真与暗中、理想与现实……这些构成青春片核心矛盾的二分法在他身上是融合和模糊的。而且,这种模糊发生在影片开始、观众认知这个角色之前。于是,这也为这个角色的塑造,以及相对应的,观众对这个角色的明白增长了难度。
电影《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剧照。
其实处于社会人和学生身份的转换节点,左坤身上还是拥有一些刻板印象中的学生特质。比如他的混不吝,他的稚子,他的少年意气等。这些体现主要表现在他的剧组遭遇和他与女友之间的摩擦上。在和女友芝芝的关系中,左坤是显得更加单纯的那一个。
我很喜欢一场没什么对话的对手戏:左坤到运动现场接芝芝放工。芝芝剪彩结束后走到台下,谴责别的两个女孩为什么没有在台上展露出笑脸。训斥结束后,镜头带到旁边的左坤,停在他呆滞的心情上。明显,芝芝已经在社会中进入了一种权利关系的上层——只管这是再小和再底层不外的权力布局。她对于两个女孩的要求是展露微笑,也是一种剥夺本真的象征。左坤对此是被动的,也隐含着抗拒:虽然总是在剧组里充当被聚敛的边沿人,他却还没有预备好充当剥削他人的角色。
但这样的辩论,不仅在代价取向上过于学气愤,在很多成年观众看来,也有些无病呻吟,表达上也比较隐晦。所以即使我个人并不反感、甚至欣赏这样的自我表达,它也注定无法在大众市场上激起更多的共鸣。
离电影太近,离电影的观众太远
如果说,上文中提到的非线性、反高潮、孩子气的隐晦表达,是市场注定不承认、但我还算欣赏的表达,那么《野马分鬃》在我眼里还存在一种真正的缺憾:
它离电影太近了,因此离电影的观众太远了。
《野马分鬃》充斥着对于电影前言的展示、引用和致敬。左坤是一个电影学院的学生,做的是电影行业中的边缘营生——录音。他的进程中有很多电影圈“不足为外人性也”的细节。技能上的,譬如怎样举杆、如何拟音、如何补录情况音。人际关系上的,譬如年轻导演很依靠经验丰富的摄影师,甚至在权力关系上会有一种反大众认知的倒转。角色的台词里也充斥着文艺片导演的名字,洪尚秀、王家卫、侯孝贤等。
“汹涌消息”发布的一篇影评认为,《野马分鬃》因此展露了一出“影视圈的奇葩现形记”。但奇怪之外,我觉得这可能更多出于影视制作者,尤其是青年影视制作者的自恋。这种自恋未必是对他们个人的,也可能是对电影媒介自己的。
其实我并不想苛责《野马分鬃》,之所以格外提出这点,是因为《野马分鬃》并不是孤例——它几乎代表了一种近年来青年导演的倾向。如同影片的豆瓣短评区里的高赞短评所说,“2020年涌出来一堆报告如何拍电影的电影,数目可能不下十部”,魏书钧的第二部长片《永安镇故事集》也在其内。似乎这几年,年轻一代拍摄的摄影棚里的“套娃”故事越来越多了,而把镜头对准“非电影的现实”的青年影片越来越少了。
电影《永安镇故事集》剧照。
预设平凡观众对于电影的拍摄幕后、工作职员之间的关系,以致文艺片的拍摄伎俩拥有业内人士同样的热情,无疑是一种盲目的傲慢。因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电影这一载体本身并没有什么光环,电影承载的内容才是他们的爱好地点。于是,电影对这方面展示越多,大众的共情就折损得越锋利。或者不如说,这样的取材自然就是一种筛选和圈选,留下来的几乎只能是最核心的那部分影迷。
固然,有些电影注定不是给所有人看的。创作者有选择观众的权力,电影人也有拍摄戏中戏的权力。所以费里尼有《八部半》,特吕弗有《日以作夜》,文德斯有《事物的状态》……但我想说的是,当我们的青年影人不谋而合地都把镜头对准电影本身的时候,被共同忽略的是“表面的世界”。在这些此起彼伏的媒介的自我致敬中,除了热爱,我更看到了懒散和失控:失控的是自我和作品之间的距离。
再回首一下大家们年轻时的作品吧。你会发现即使热爱电影,他们根本也不急于在最初就用作品热切告白。把镜头对准电影,往往是他们在过尽千帆之后:《八部半》是费里尼的第九部作品,在拍完了浪荡儿、妓女、骗子、小丑的故事之后,他终于开始拍自己的影子;《日以作夜》前,特吕弗已经成为新浪潮的标杆;拍《事物的状态》,则是因为文德斯凭借《公路之王》等片走出欧洲、来到美国,并经历了完全不同的电影生态,产生了一腔想要抒发的怨怼。张艺谋年逾七十才拍了所谓“给电影的情书”的《一秒钟》,但在影片中,胶片还是汗青和影象的载体,并不存在什么超验或普世的光环。
电影《八部半》剧照。
《野马分鬃》对于青年导演来说是一部好作品,甚至是一部过度成熟的首作。它的青涩和个人表达有其珍贵的地方,但它也袒露出青年导演作品中最具代表性的问题,尤其是在它从平遥走上院线之后。
必须再次夸大,我并不想对《野马分鬃》责备叱责。电影有小视野和大叙事,可以把视点抛向世界,当然也可以把眼光聚焦自我;可以是雄浑的交响乐,也可以是自言自说的影像诗。但因为《野马分鬃》不是青年导演作品的孤例,我才要说:不必发急致敬电影,因为世界之大,并不只在摄影棚的咫尺之内;也不必着急拒绝大众,因为电影的受众可以不仅是骨灰级的影迷。
《一代宗师》里叶问说:“世界之大,其实大不过一个想法。”吉普车最终在左坤的想象里跑上了草原。我们也期待着青年电影可以跑得更远。
这两天唐汐跟着陌倾云混,住在了天子替他安排的豪华宅子里。然而也开始了让她抓狂的保护生活。
一早,唐汐在被窝里睡得正香。不切时宜的几声拍门声,忍着困意开门却迎头被陌倾云一阵教诲。说什么没有护卫的样子,起得比他还晚。为了堵他那张嘴,唐汐含糊着眼起床。三下两下的把早饭办理了,心想可以归去睡了回笼觉了,谁知他竟叫她陪他去登山。
唐汐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爬山?这在都城有什么山好爬的?!看了看他,半晌道:“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陌倾云一脸“你很无聊”的表情,然后留下一句:“准备好后到我房间找我。”也不剖析唐汐还要说出口的抗议,就悠哉地回了房间。
唐汐不满地在原地直跺脚,爬山!爬山!从前怎么没见你有这闲心去爬山啊!又偏偏这个时候聂秋不在,而她又是个取代护卫,想不去都不可。她现在想睡觉!睡觉!
山脚下,人来人往,看着跟赶集一样热闹。
唐汐本就不乐意去爬什么山,瞥了瞥人群:“什么山?怎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往上冲。”
陌倾云淡笑不语,表示她跟着走。
逐步地唐汐以往爬山的兴致上来,倒也不再排挤了。
山道多折,看着毫无止境,他们就这么随意的走着,一起上没碰到什么人。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一个雷同“尽头”的地方停了下来。
唐汐走近望着幽深陡峭的“终点”道:“崖?”没想到上山的尽头另有这么可怕的山崖,接着一脸后怕隧道:“这要是掉下去,那但是万劫不复啊!”
陌倾云有些怔神,低语道:“万劫不复?”
唐汐见他表情有些不太对劲,凑过去问道:“这么?怕了?我们站的有点距离,离掉下去还远呢!”
陌倾云双眸望向她,眼里噙着唐汐看不懂的脸色,道:“可我想要离近一点儿呢?”
???“你傻啊!离近一点儿,你不怕掉下去啊。”
陌倾云垂下双眸,嘴角发出一声轻笑,带着些许落寞的意味,没再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唐汐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臂,陌倾云转头不解地望着她。
她笑了笑:“既然都来了,你要是想离近一点儿,那就离近一点儿。”说着拉着他往崖边走去。走到离崖口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对身旁的陌倾云道:“怎么样?现在算是离近了吧。”
陌倾云什么话没说,双眸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唐汐咬了咬唇,天啊!他不会是还想更靠近一点吧。刚才看到他准备离开的落寂样子,实在不忍心。心想不就是想靠崖近一点吗,那离近就是了。
可看他现在不语言的样子,不会是对这个距离还不满足吧。
算了!反正都到这个份上了,那就在靠近一点。拉着陌倾云又向前小步移动了一下。
唐汐的心跳开始加快,双手已经牢牢抱住他的手臂。看了几秒崖下,有些受不了的闭上双眼。
陌倾云看了看这般容貌的唐汐,笑了笑。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带她阔别了崖边。
闭上双眼的唐汐察觉到身材移动,立刻睁眼,看到自己在陌倾云怀里,他一脸似笑非笑:“这么怕还陪着我?”
唐汐从他怀里挣开,“谁……谁怕了,本姑娘是看你想靠近的愿望非常明显,就想着来也来了,就趁便……顺便懂吗?!”
陌倾云眨了眨眸,轻轻地道:“我想靠近的愿望很明显吗?”
“当然了。”指了指他的脸:“刚才就差在脸上写出来了。”
陌倾云点了颔首,唇角一翘,微笑:“走吧,我们回去。”
这次折回的路,陌倾云有特意带路的感觉。
唐汐哭丧着脸,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果然没错,她现在真是感觉到累了。一路上也休息了频频,可觉得越休息就越不想动。
陌倾云走到她身边二话没说将唐汐背了起来。
“喂喂,不消,不用。”她连忙推辞。
他背起她边走边道:“待会回去还有事,你个小护卫在这么拖下去可是会延长我。”
“我一个小护卫怎么美意思让主子背我?”
突然,陌倾云停了下来,装作沉思了半晌,侧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你来背我?”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唐汐吓得双手不自发得搂紧一些,深怕他把她放下了要求她背他。
陌倾云嘴角一勾,笑的更甚。
唐汐见他继承往前走,没有把她放下的趋势,才放下心来。她这张嘴啊,真是!
看了看离自己这么近的俊脸,唐汐又不自觉得心跳加速起来,可这次内心有不断地高兴,开心溢满出来,让她感觉统统的一切那么优美……她很喜欢现在的感觉。这是“心动”吗?她不会是喜欢陌倾云吧?想到这种可能,唐汐吓了一跳,心里连忙否定:不会,不会!
……可能是除了她爸爸,他是第二个背她的男子,因为不太顺应,所以才会有这些希奇的心里反应,一定!一定是……
“三弟。”
闻声望去,唐汐看到一墨衣夫君,五官俊美突出。他一脸笑意,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淡淡荡漾,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宣扬着高贵与优雅。
陌倾云侧目看了看盯着入迷的唐汐,不知故意还是偶然的道:“见过公主。”
公主?唐汐被这声一惊,这才看到墨衣男子身旁竟是公主,匆忙从陌倾云背上下来向公主行了行礼。
那墨衣男子正是陌翊,“三弟,这位姑娘……”陌翊眸中暧昧,意有所指,再加上刚才所看到的是陌倾云背着这女子,心里也明确的七七八八。
“她叫唐汐。”接着向唐汐先容道:“这位是我的年老陌翊。”
龙凌雪脸上噙着笑意,笑意却未达眼底,“三皇子好兴致,带唐姑娘到此游山玩乐。”她已从她父皇那里得知陌倾云的身份。
龙凌雪审察了一下唐汐,“不知可走出什么结果?”
???唐汐怎么感觉听不懂这公主在说什么?
陌倾云一脸宠溺地看了看唐汐,回道:“也没走多远,怕她太累,所以,正要回去。”接着笑道:“大哥和公主你们继续,就不打搅了,告辞。”说着拉着唐汐离开。
走了一段距离后,“喂,公主问的什么结果?”唐汐的好奇分子被勾引出来了,不明白刚才公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逮着时机就一个劲的问。
陌倾云笑了笑:“这座山很大,来的人都会想要逛完,公主是问我们逛的结果而已。”
“啊?!逛完备座山?这山跟个迷宫似的,我看逛完的人离逛死也不远了。”
陌倾云淡笑不语。
唐汐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提示:“你可别迷路了。”
陌倾云突然一脸严厉:“其实……我刚才就想告诉你,我不知该怎么走了。”
“真的?!那怎么办?要不我们赶紧回去找公主他们。”说着张皇地就往回走。
“呵呵……”
唐汐随着笑声望去,看到陌倾云一脸欠扁的笑意,“你!!!”
……
终于回到堆栈,唐汐正要回房,就被“主子”给叫住了,“半个时候后到我房里来用膳。”
她打趣道:“到你房里?你房里岂非比外面的好吃?”
陌倾云语气徐徐地道:“护卫有奉养我用膳得职责。”
纳尼?!伺候用膳!不是要我去用膳啊!“你刚才是说让我半小时后到你房里来用膳的。”
他点了点头:“嗯,不过你说我房里跟外面的饭菜是一样的,想想也对,我就临时改变了主意,让你先伺候我用膳后,再到这大厅自己吃吧。”
“……”
半个时辰后,唐汐故意鼎力大肆拍打着房门,恨不得直接把门给拍散了,让他晚上睡觉没门关,冻死他。
门开了,唐汐看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愣了一愣,冷静咽了咽口水。心里数了一下,十个菜。十个菜一个人吃也太多了吧。
“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我布菜。”
唐汐撇了撇嘴,拿起桌上的筷子。
这些古代人就是喜欢别人伺候着用饭,自己夹菜不好吗?想吃什么夹什么。拿起筷子的唐汐夷由了一下,这么多菜,他要吃哪道啊,算了,不管了,任意夹一个。夹的那菜还未放到陌倾云的碗里,便被他喊停,“我不喜欢这个。”
没办法,不喜欢吃放回去就是了,可还未将菜放回碟子里,又被他打断了:“夹出的菜不能放回。”
唐汐嘴角一抽,心叹:弊端,毛病啊!怎么这么多毛病?!夹出来不喜欢吃,还不要放回去,不放回去难不成扔了。唐汐一阵气结,直接把那菜放在了自己嘴里。
气头上的行为本以为他还会难为她,谁知他却没说什么,只是让她继续布菜。
接着一顿饭菜下去,陌倾云没吃多少,唐汐倒是吃撑了。
吃饱了的唐汐心情大好,跟陌倾云友爱的道个别后,回房间去了。
唐汐一走,房内便闪进两位黑衣女子,她们快速地摒挡餐桌,没一会儿便消散在房间里,仿佛刚才没有来过。
陌倾云靠在床上,双眸微闭,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日陌倾云带唐汐去的是因果山,相传每对男女走进这山,都能为他们的未来寻得一个结果。传言不可尽信,这因果山在其他人身上可能没用,可他陌倾云偏偏知道该如安在这山中走出因果。
而他和唐汐本日所得结果竟是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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