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琛的脸上生出一抹温柔,却还是一脸认真。听到她这么说,他倒是有点开心了。
“你光荣什么?”他笑:“碰到我吗?”
叶暮倒是很不客气的认可了:“我很庆幸,你是跟我一起的,而不是我的对立面。”这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
凌慕琛笑得无奈,原来是这样。
“你真的不是我的对立面吗?”叶暮轻声问道。
凌慕琛笑作声来,叶暮最怕的竟然是这个。他自然不是她的对立面,而且永久都不会是她的对立面。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呢?”凌慕琛耐烦的回到:“我真的不是。”
叶暮这才放心了,他就算是神秘也好,有很多事情瞒着她也罢,她认为这些都不是要紧的,只要他是好好的,那就无妨,不是吗?
关于他身上的神秘,她都可以容忍,并且可以逐步了解,但是如果他是对立面的话,那统统就很难说了。
那是她最不乐意看到的。
“那就好。”她笑了笑回到。
中午放工后,她自动把叶启叫了过来。
“姐,怎么了?”叶启一脸意外,也不知道她突然这么一本端庄的要跟他说什么。
“你现在好好回想一下,三天前我们一起回家的时候,你告诉过凌慕琛具体的行车门路吗?”叶暮一脸认真的问道。
叶启立即停住了,他姐怎么会忽然这么问呢?岂非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叶启随口问了一句,他不了解环境,确实不可以胡说的,就算对方是他姐姐,也不可以。
“凌慕琛说你说过。”叶暮直白的答复。
叶启点了颔首,似乎是明确了她说这话的意思,看来他姐应该在猜疑凌慕琛。虽然不知道她怀疑的方面,和他怀疑的方面是否一样,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贸然将一些疑问说出来。
“嗯。”叶启点了点头:“是我说的。”
凌慕琛主动将这个困难抛给了他办理,所以他一定要这么说。这便更增加了凌慕琛就是他姐夫的可能性。
叶暮一脸不确信的看着叶启,这臭小子,不会没说真话吧?
“你确定?”她再度追问:“你小子要是敢说瞎话的话,别怪我没有提示过你。”
叶启闻声更觉确定的点了点头:“我说的是实话。”
叶暮这才放了心,凌慕琛没有骗她,看来又是她想多了呢。她最近这思绪虽然是清晰了许多,但是还是有混沌的刹时会出现。
好比说,那天凌慕琛给她穿鞋的时候,她就出现了幻听。
或许就是因为母亲的突然离世,所以她更加的缅怀林深了吧。
“不过,姐你怎么怀疑起凌老师了呢?”叶启一脸疑惑:“你们不是很好吗?难道出问题了?”
叶暮目光空洞,闻声回过神来,淡淡的回到:“没有。”
“他没跟你说什么吧?”叶启接着问道:“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叶暮闻声倒是更以为他可疑了,这叶启显着不简单,倒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呢。
“你刚才没说实话吗?”叶暮开门见山。
叶启这才收敛起心里的疑问,笑了笑:“我好饿,我去用饭了。”
“你等一下。”叶暮叫住他:“我还有一件事情问你。”
叶启有点告急,他这个姐姐他又不是不了解,要是继续问下去的话,他真怕他会扛不住,到时候希望凌慕琛不要求全非难他出卖了他就好。
还好,叶暮竟然没有继续追问他关于凌慕琛的事情了,倒是主动问起了母亲的事情。
叶启将坟场的地点写在了一张纸上,递到了她的手里:“就在这里,有点冷僻,但是很安静,一样寻凡人都打搅不到。”
这但是他们母亲生前的遗愿。
叶暮看着纸上的地址冷静所在了点头。
“你去吃饭吧。”
“你呢?”叶启轻声问道,一说起他们的母亲,叶暮的情绪确实不太好。苏堂见状也走了过来,一脸期待。希望她能跟他们一起去吃饭。
“你们去吧。”叶暮轻声说道:“我一会儿有点事情要处理,一起出去吃就好了,不用管我了。”
比及叶启他们都出去之后,她才拿着桌上的纸条脱离了。
没有任何夷由,按着纸条上的地址找了过去。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到了那处平静的地址。
她的心情出奇的清静,葬礼那天她没有来,是因为当时她觉得难以面对,而本日,确实好了很多。
她不是一个刚强的人,最最少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不那么坚强。但是她在积极的变坚强。
没有谁是天生的坚强,不是吗?
慢慢的朝着墓碑处寻去,这里这么僻静,但是墓碑倒是有好几处,看来还是有很多人都希望过世后得到安宁的。
没走几步,倒是发现了异常的情况。
那站在母亲墓碑前的人,到底是谁呢?看着这背影倒是很熟悉,难道是?
她的眼睛不停地睁大,再睁大,这背影不会错,应该是陈安默!陈安默怎么会出现呢?虽然不知道陈安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既然出现在这里,她就绝对不能在放过他。
一想到这里,她便鼓足了勇气,朝着火线一百米处狂奔而去,短短的八秒之内,便将面前的男子直接推倒在了地上。
陈安默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叶暮,更没有想到叶暮竟然突然就蹿出来了。这一下,的确令他猝不及防。
由于她这一推也用了极大的力气,所以她也被冲击的坐在了地上。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她又像疯了一样冲了上去,再一次将陈安默给克制住了。
陈安默有点无奈,叶暮这女人的力气倒是大的很,怪不得是干这个的。
“我不跑了。”陈安默冷冷的说道。
看到这面前的人,被包裹的十分严实的容貌,她倒是觉得一阵疑惑。陈安默这又不是见不得人了,怎么还伪装的像是一个明星是的呢?
不仅仅戴了口罩,还戴了墨镜,甚至是戴了帽子。如果不是她正确的判定力,还真的不确定这人就是陈安默了。
她试图从口袋里掏脱手铐,可无奈手铐没带。真是粗心了,也不知道他语言算话不算,如果真的挣扎开跑了,她确实也没辙。
不过,陈安默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我不跑了。”鉴于他的手还被叶暮抓得紧紧地,陈安默再次夸大了一遍:“小暮,你还是放开我吧,我真的不跑了。”
这一声小暮倒是叫的她心软了。好久从前,他们的关系确实还不错。
说到底,他们都是支属,不是吗?直到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关系才疏远了。
“你说的是实话吗?”叶暮喘着粗气,不得不说,她困住一个男人是费力气的,她再怎么有劲儿,她到底也是一个女人。
陈安默也喘着粗气:“我不跑。”
叶暮还是没有放开他,因为她怕她一放开,下次见他的机会不知道在何年何月。毕竟,案子的事情迫不及待,她急需要见他好好的问一问。
“我不能放开你,歉仄了,表哥。”叶暮轻声说道:“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确保不怎么样你。”
陈安默早就做好了回答她问题的准备。
“你问吧。”
陈安默爽直了,她倒是觉得可疑了。不过他不爽快,她反而觉得更加棘手。
“你为什么来这里?”
想了很久的问题,问出口竟然变味了,她有点无奈,她怎么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了呢?低端,跟案情无关。
陈安默也意外,却梳理了一下呼吸回到:“我来这里,当然是祭拜亲人。”
她无奈,她明显想问的不是这个,鬼知道她刚才怎么了。
“你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出现?”她接着问道。却忽然觉得她似乎又没有问到重点。
“不对,应该说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她增补道。
陈安默倒是有几分无奈,他既然敢来这里,其实已经做好了遇抵家人的准备,不过叶暮向来跟她母亲的关系欠好,怎么会忽然过来了呢?
“你这样问,我很为难的。”陈安默笑了一声。
为难?叶暮摸不着头脑,他有什么为难的呢?该为难的人是她吧!她怎么刚才忽然就念起旧来了呢?
“那你想让我怎么问?”叶暮无奈:“你前次留给我的那张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刚刚开始。”
她心里的问题太多了,所以真不知道该怎么问。
谁知道她能在这里遇到陈安默呢?她要是提前知道的话,就该把所有疑惑的问题,打个条子。
“刚刚开始?”陈安默嘲笑了一声:“已经开始了,不是刚开始。”
叶暮闻声无语:“你是陈安默吗?”
“我不是陈安默吗?”陈安默的笑声更加淡漠了几分,带着一丝阴森感:“我也不想我是陈安默,但是我偏偏就是陈安默。”
她没听错吧,这声音里竟然还透着一抹无奈?好像他非常不甘心是的。可他有什么无奈的呢?他又不是受害者。反而更多的人,都在因为他受到伤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