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是一群五六岁的孩子,他们都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然而现在,却犹如野兽一样寻常,要么几个人厮打着,要么无情的摧残着自己,好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楚,锋利的声音嘶叫着,咆哮着,明显那么稚嫩,却如同一个个发狂的野兽!
而在这群人中,有一个小男孩是破例的,他蹲在角落里,双手死死的捉住身边的铁条,洁白的牙齿将唇咬破,鲜血充满了半张脸,身上净白的衬衣早就脏乱不堪,然而在他身上,却没有半分的狼狈。
他在忍耐,那双黑眸里承载着倔强的光芒,即便再痛苦,即便将来多么的无望,他也要死死的忍住,也要死死的维持着自己最后一点高傲!
画面似乎已经很古老了,清楚度不是很高,然而却依然可以辨认出,谁人男孩子,就是齐子衫!
铁质的笼子里,仿佛关着一群野兽,每个人都嘶吼着,咆哮着,挣扎着,然而却始终无法摆脱运气加注在他们身上的痛苦。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场景,让小宝宝更加冷,下意识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这如地狱十八层一般的景象让小宝宝的胃一阵的抽搐…
墨浩看到小宝宝有些惨白的脸,于是关掉画面,顺手将遥控器扔到一旁。
“我手里另有很多雷同的资料,要不要逐一都看看?”墨浩斜身靠向小宝宝,眼底带着一抹打趣的意味。
小宝宝固然心田强大,但是说到刻苦,这小子虽然不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但是苦也根本跟他没有关系,看看他如今衣服细皮嫩肉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他根本没有担当过太大的身材痛苦。
尤其是更齐延信相认以后,更是酿成了权门小少爷,他们连培训都有点舍不得,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那么伤害的地方?
小宝宝摇摇头,他才不想看,越看就越胆小。
墨浩很满足,“那你还要去么?”
小宝宝很肯定地摇摇头,“浩叔叔,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之前的想法告诉我爹地?”
“担心你爹地讽刺你怂?”墨浩揉揉他的发,“好吧,那我就帮你保密,不外这几天,你要老诚实实跟在我身边,知道了么?”
“嗯!”小宝宝无比认真所在颔首,然而内心,却有自己的计划。
那样的苦…他其实并不畏惧,虽然心里多少有点胆怯,但是为了爹地和妈咪的幸福,他乐意去实验,哪怕那边是人间地狱,他也要闯一闯。
他想要为爹地和妈咪做一点事变,这样,看着他们完婚的时候,他的心里才不会有愧疚!
原本以为齐延信去找完齐子衫,会怒气冲发的返来,然后告诫所有人一番,然而齐延信回来,只拉着黄依美去公司,说要处置处罚公司的事情。
而整个下战书,他都在看文件,似乎很专注的样子,没有气愤,也没有开心,一张完善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情,就算黄依美给他端咖啡进去,他也是悄悄地接过来,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厮毕竟怎么了?黄依美刻意不怕死的将顾新他们几个人手中一些会惹恼齐延信的文件一股脑全部都交给他。
而他只是清静的翻阅,然后写上处理意见,签上名字,将文件分成两部门,将左边那部分交给黄依美,让她分发归去,第二部分文件交给林方,然后更加淡然的说了一句,让他们去财政部结清工资之后,就可以办去职手续了。
没有生气,没有摔文件,乃至没有调戏她,这让黄依美着实不解。
迷惑了一个下午,放工的时候,黄依美推门进来喊他下班,却发现他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
斜阳残辉照映在他的身上,将他修长的身体映衬得格外落寞。
听到动静,齐延信回过头,脸上的表情由刚刚的凝重,转而变得柔和,光线打在那张绝美的脸上,有种致命的魅惑。
“你在想什么?”黄依美走已往,走到他身边,与他一起并肩。
“想一些事情。”齐延信并不打算告诉她,只转身将她抱在怀里,不管怎么样,只要她还在身边,所有的事情都不算什么,所有的困难,他都会去一一办理的。
“齐延信,我不管你在打算什么,只要你敢脱离我,或者把我送走,我就带着儿子永久不回来了!”本日他的表现太反常了,让她不得不这么以为。
如果碰到危险,这厮的做法肯定会将她跟儿子送走,然后所有的困难他一个人来面临。
齐延信笑了笑,“其实我之前真的打算这么做。”
黄依美推开他,然后用恶狠狠地眼光看着这个妖孽,他果然动了这个动机!
“不过我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捏词把你们送走,甚至,也不知道把你们送到那里去。”齐延信苦笑着,“想来想去,你们还是在我身边最安全了。”
“知道就好!”黄依美委曲算是包涵了他,“这样的念头,不许再有第二次,否则,我就…就…”发狠话,黄依美最在行的就是那句“带着儿子离开你”,可是这句话他在刚刚已经说过了,以是一时间,想不到一个再狠的威胁。
“你就怎么样?”齐延信最喜好看她脑壳打结的样子了,干练的都市白领形象果然不得当她,她还是做自己的萌丫头比力符合。
“我就…额…不跟你结婚!”对,这个威胁很好,“齐延信,我警告你,你若再推开我一次,这辈子就别指望我能跟你结婚了!”
齐延信轻笑着将她抱在怀里,对啊,他们就要结婚了,幸福已经云云靠近了,他不能再冒任何险,所以这一次,他肯定要比以往更加审慎,一定会有一个更加完美的筹划的!
“你今天跟我哥说了什么?”这点,黄依美非常好奇。
“他那个神叨叨的样子,你以为我们谈判什么?”齐延信放开她,“下班了,我们回家吧。”然后转身去衣架上拿外衣。
“那我哥究竟是好人还是暴徒啊!”这个题目比较关键吧?
“对我来说,他简直罪大恶极!”齐延信一边穿外套,一边不以为意的答复,“这笔账我先记取,等忙完了这段,我再找他算账!”
黄依美走过去帮他整理衣服,“你要忙什么?”
“公司的事,冷式堂的事,还有…”齐延信倾身,笑得一脸,“我们的亲事!”
“…哦!”婚事啊,为毛一提到结婚,她就开始含羞呢?“走啦,下班了!”
齐延信笑着拥着她的肩膀,走出办公室,从走出电梯到走到停车场,齐延信毫不避忌地拉着她的手,很纯情,很恩爱的样子,让齐氏其他的员工对黄依美各种倾慕妒忌恨。
她的长相也不是十分的美丽,家世也是一团糟,而他们向来冷艳高贵的总裁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平凡的女人?
面对众位妆扮妖艳的玉人们投来的目光,黄依美只摆出一副娇羞的样子任齐延信牵着,虽然被嫉妒不是一件功德,可是此刻,黄依美却觉得爽极了。
光明磊落的跟喜欢的人走在一起,面对嫉妒的目光不卑不亢,这完满是抱负中的完美爱情啊!
“怎么这么开心?”齐延信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看她脸上自得的笑意。
“忽然觉得牵着你的手从那些美女们眼前晃悠是一件很爽的事情,”黄依美得意一笑,“看他们看着你眼馋的样子,要不是他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我还真想当众秀个恩爱。”
“要不我们再走回去,让他们再眼馋一下?”齐延信半开顽笑地说着。
“周末的时候,我们去找一个最繁华的购物广场,我任意穿就好,你打扮得光鲜亮丽一点。”黄依美一边说一边理想着,想想当时候大街上的女人恨不得掐死她的样子…
然而当黄依美正幻想的时候,车突然停了下来,黄依美没有防备,身体猛然前倾,然后又被安全带给拦了回来。
剧烈的晃动让黄依美头昏,然而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却首先发现身边的齐延信浑身的鉴戒。
“发生什么事了?”这附近似乎没有什么非常啊。
齐延信将车停在路边,“跟我来!”
这里是大街,又是下班的高峰期,来人来往,热闹非凡,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而齐延信拉着黄依美的手走进一个小巷里,然后再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死胡同,在胡同的止境,几个身段魁梧的国外男子手持着枪,威严地站着,身上冲满了公理之气,像是电影里那些救济世界的好汉们。
黄依美有点搞不清状态,那些人站在这里做什么?四周她也看不到仇人啊?岂非是为了摆酷?不会真的是拍电影吧?
“他们在做什么?”黄依美小声的问身边的齐延信。
“嘘!看着就好!”齐延信提示黄依美不要语言,万一被发现了,就没有好戏看了。
而这时,一道黑影从那些人身边擦过,而一个黄头发的男人举起手中的枪,干脆利落的开枪,下一秒,一个男人便躺在了地上,没有死,只是在不绝的抽搐。
而这时,隐蔽在周围的人全部涌出来,而那些男人冷静自若,一一的开枪,技艺极为快速,不到五分钟,便解决了所有人。
这是什么环境?黄依美恐慌地看着那些人,他们是什么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