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清凉的话语,却带着寻衅地语气,完全不像是一个僧人的所作所为。
上官浅闭上了眼,半响才睁开看着欧阳锦,淡淡问道,“小锦儿,就是诱骗,也拜托你骗得久一些行吗?”
说完这就话,上官浅直接转身朝外走去,重新至尾,她都没有落一滴泪,好优劣坏,都是这么反复,她本来就看不透欧阳锦这个人,如今更加看不透了。
那个尼姑和欧阳锦的关系不一般,这个她能感觉到的,虽然不明确是什么关系,但是,那个人的话,对欧阳锦很有分量。
“浅儿,你听我说……”
还没有跑几步,欧阳锦便跟了上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却发现上官浅此时已经泪如泉涌了。
心下一痛,想要抱她,却被上官浅给躲开了,“欧阳锦,从本日开始,我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了,你的爱,我上官浅要不起。”
口口声声说的喜好,说要娶自己,在实际眼前竟然如此地不堪一击,而她还没有尝遍这暖和,就被他狠狠地扔到了冰窖。
“没有关系,上官浅,你敢再说一遍吗?”
“欧阳锦,此次以后,男婚女嫁,各不干系。”
上官浅也是伤心过分了,竟然不再恐惧欧阳锦,哪怕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冷冽气味,还是不怕死地说道。
欧阳锦顿时肝火起,男婚女嫁给不相干,她还想要嫁给谁,除了他,她这辈子休想嫁给任何人!
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霸道地啃咬着,没有温柔,只是强势霸道的,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而此时的上官浅,又怎么会由着他,一口咬了下去,腥甜的味道,顿时在二人的口中弥漫扩散。
而欧阳锦却丝毫感觉不到疼一般,依旧吻着,直到上官浅将近没有办法呼吸的时间,才松开了她。
眼底是一片狠戾,看着她恶狠狠地说道,“上官浅,你给我记着,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只能嫁给我,谁都不要想了。”
上官浅只是喘着粗气,虽然心里气着,却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难过的安顺,欧阳锦的木管也柔和了起来。
“浅儿,不要像一只小猫一样,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食言过,那个大家……”
“那个大师,和生鬼一样,都是你重要的人吧?”
上官浅已经规复了过来,看着欧阳锦冷冽了说道,眼底寒冰一片。
“是她们养了我,否则我早就饿死了。”
欧阳锦颓然地说道,怔怔地望着上官浅,那深邃的目光,却是想要把人吸到里面一样。
“但是,为什么……”
上官浅也因为这个消息,吃了一惊,她知道欧阳锦的幼年肯定是艰巨的,却从未想过,竟然是如此一个状态,父母双亡,被收养,俯仰由人,和现在的欧阳锦,真的接洽不起来。
“浅儿,我知道你肯定还是有迷惑的,但是,你给我一段时间,等我们结婚的那天,你想知道什么,我不再见有丝毫的遮盖。”
选在成婚之日,只是想要给自己和她一个缓冲的时间,而且,那个时候该做的事变,应该都做好了。
“如有什么事情,还是进来说吧。”
上官浅还想要说什么,传来了那个尼姑的声音,上官浅望去,看到那个倚在门框的青衣尼姑,此时看不到她的脸色,却没有那种令人排挤的感觉。
欧阳锦牵着她的手,朝里面走去,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重新坐定,那个尼姑往上官浅的碗里夹了一块已经凉了的豆腐,悠悠说道,“浅儿,还在气愤?”
上官浅摇摇头,既然是她收养了欧阳锦,那么她也就是自己恩人了,再想到欧阳锦的幼年,终究是心疼的。
“浅儿没有,不管则样,还是谢过大师,无论这个谢意,大师是否必要。”
那个尼姑的目光微闪,而后无奈地笑着摇了一下头,“浅儿,实在,我是想要告诉你,你们的恋情,肯定是艰难的。”
“我也算是锦儿的家人了,就连我都会有所质疑,那么,你的父皇和母后呢?”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由得朝欧阳锦望去,却见他的唇抿成了一个一字。
“浅儿,无论怎样,希望以后你能给你们两个一个时机,毕竟……锦儿,孤苦了一生,可以大概得到你这样的女子相伴终生,真的是一个幸事。”
那个尼姑苦口婆心地说道,眼底竟然是一片慈祥的柔光,上官浅不懂,这么大变化,毕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大师,我……”
“怎么,态度好了,就不顺应吗?还是说给我骂了,现在恨我?”
上官浅匆忙摇着头,“不会的,只是……这样真好。”
至少,有一个人支持了,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能光明正大地一起了,真的很好。
尼姑笑一下,才对欧阳锦说道,“锦儿,你送浅儿归去吧,”
那个尼姑似乎对上官浅所有的事情都很相识,好像也明白了她的困处,很明白地说道。
上官浅没有拒绝,起来看着她,尊重地说道,“还请先辈受浅儿一拜,不仅是因为小锦儿,还是因为您的支持,我们很需要。”
说完,真的跪下拜了一下,要知道,她贵为公主,还真的没有跪过几个人,而这个大师,她是至心诚意的。
“好孩子……”
那个尼姑表情是一片柔和,扶着她起来的时候,碰巧握住了那个玉镯,而上官浅也留意到了。
“这是小锦儿送给我的。”
说完之后,有怕她误会,急遽说道,“您放心,如果不公道,浅儿可以……”
“锦儿送给你了,自然就是你的了,这是浅儿,希望你好好生存它,这个玉镯的意义很大。”
上官浅怔了一下,随即点颔首,“您放心,浅儿会警惕的”
欧阳锦倒是什么也没有说,对着那个尼姑微微颔首,便揽着上官浅的腰,足下一点,就脱离了。
这一次,倒是没有叫上官浅继承走下去,不到半个时候,就到了房里,恰好对着一脸焦虑的依杉。
上官浅心下一沉,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看到上官浅齐备无损地返来,依杉也松了一口吻,可是看到她死后的欧阳锦,还是不由得尴尬地说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担你。”
上官浅也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只是对着欧阳锦说道,“小锦儿,没有什么事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欧阳锦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你自己小心一些,”
“说吧,什么事情?”
此时屋里就剩下她们两人了,上官浅看出了依杉方才的忐忑,不由得问道。
“那个,李清影来了,刚走。”
上官浅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个李风逸,有没有发现我不在?”
这是上官浅担心的,自己出去还不带依杉,肯定会叫李风逸困惑的。
依杉摇摇头,“他倒是没有来,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人影。”
“会有什么事呢?”
上官浅蹙着眉思考道,“算了,以后注意一下吧,反正防不胜防。”
“你今天有没有碰到……”
“事情很复杂,说不清晰,还是不要讲了吧。”
“好吧,你的恩爱事情,我也不干涉了。”
上官浅挑了挑眉,不去剖析她的话里有话,又忽然想到什么事情,立刻捞上自己的袖子,暴露那个墨色的手镯问道,“依杉,你可曾见过这个镯子?”
依杉拿着那镯子看了一圈,摇了摇头,“贫困人家,没有见过这么金贵的东西。”
上官浅撇撇嘴,“好吧,那你这个贫苦人家,还是赶快给我离开吧。”
“好,这个是燕窝还热的,记得喝了。”
说完,便离开了。
上官浅端着温热的青花瓷的盅,神色有些木然,微微叹了一口气,才低头抿了一口,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姑姑,您不喜欢浅儿?”
一进屋,欧阳锦便对着闭目念佛的尼姑说道。
“你那里看出我不喜欢她了。”
那个尼姑抬了头,眼底竟然没有一丝的悲悯之色。
“那个丫头,太倔强,身份又高,怕是不适合以后的你。”
尼姑起来身,把油灯拨亮了一些,盯着那个俊美无虞的容颜,也有些无奈地说道。
“可是,姑姑,锦儿这辈子就认定她一个人,这辈子非上官浅不娶。”
尼姑叹了一口气,看着他也有些无力地说道,“姑姑知道,所以姑姑不再反对。”
“只要,你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务。”
欧阳锦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紧握着拳头,半响才松开,而后才说道,“姑姑放心,锦儿自是记得。”
尼姑盯着欧阳锦,方才她也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动摇,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有过为难,只是因为那个上官浅,而且,锦儿竟然把那个绥阳玉镯都给了她,看来,这个浅儿,真的不一样的。
“锦儿,姑姑也知道你的为难,但是,这个仇,我们必须报,何况,浅儿也有自己的职责,她也不会为了你,叛逆大沥国的。”
“可是姑姑,以后……我们岂非还要攻打大沥国?”
说到这里,欧阳锦不由得心下一滞,若是认真如此,那浅儿怕是永久都不会包涵自己的。
“锦儿,这也是你的使命之一。”
这样的答复,叫人无法拒绝,这使命,这该死的使命,难道真的要赔下自己和浅儿幸福吗?
“锦儿,你还是听她的吧。”
这个时候,生鬼走了进来,看到一脸为难的欧阳锦,也只是淡淡说道,声音不带丝毫的波涛。
“慎儿,你怎么……”
“叫我生鬼,我不是什么慎儿。”
“这么久了,你还不原谅娘亲吗?”
“叫我怎么原谅?”
生鬼惨白的脸上,竟然是一个嗜血的笑意,看着那个有些无措的尼姑,酷寒地说道。
“慎儿,娘亲也是身不由己啊!为什么你就不能……”
“呵呵,身不由己,多么好的来由啊!身不由己……”
喃喃地重复了即便,半响深呼了一口气,才怔怔地看着欧阳锦说道,“我也很喜欢浅儿,你好好待她,一辈子,不应该这样的。”
“生鬼,你……”
“我回去了,还有,李风逸勾结突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证据,就叫小胜子给你。”
欧阳锦盯着她半响,不明白为什么生鬼才出来不久,就得到了这么一个证据。
“就是吓了他一下,他以为见鬼了,现在还在找大师做法呢?”
欧阳锦难得笑出了声,而那个生鬼只是怔怔地望着他,半响才挪开了视线,转身离开,再也没有看那尼姑一眼。
哪怕她在身后喊叫着自己,依旧只是一个清冷的背影,头也不回。